7/10. 铃木清顺经常用切断的叙事和特殊音响,消解人对女色的进一步想象,譬如特写舌头在中砂的眼珠上来回转动,此刻青地妻子的表情认真而淫荡,这个与青地心理感受重合的镜头颇具冲击力,恶心程度超过性爱快感,而中砂肆意抚摸艺妓的僵白色肉体,或者诱奸青地的妻子,牛铃的配乐营造幽冥气氛. 青地和中砂代表知识份子的身份困境,中砂住森林的日式茅屋,把自己从西方文化放逐回东方文化,青地则全盘西化,爱与洋人赌博、连妻子卧室的塑胶模特都贴满外国明星照. 青地拜访时多次出现的山间幽谷遇见狐妖(中砂之妻),象征东方精神唤起身份焦虑,两人关系与一组行乞艺人遥相呼应,艺人们走在画面深处,高山、雪景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渺小,东西文化结伴而行保持着天地间最大自由. 结尾海上浮现灯火的桥,中砂的女儿在摆满黄花的木桶边向青地招手,超脱了生死. 6/10. 在印度教中妻子不应该直视丈夫,雷伊巧借望远镜、写作构建了恰鲁的自我形象:恰鲁通过望远镜观察丈夫、耍猴人和拿伞的胖子,男性由看的主体转为被看的客体,瓦解了男性中心;恰鲁在弟弟的激励下动笔投稿,摄影机置于秋千的主观晃动、童年居住的村民形象叠画入恰鲁的眼睛特写,刻画出恰鲁在写作出突破男性文化优势的困境. 弟弟志高胆小,在谈到留学英国时堂兄对说英国是印度启蒙思想家罗易的病逝之地,揭示了弟弟的政治理想,但对恰鲁的家庭生活枯燥,他选择了写信逃避堂兄,没有成为恰鲁的拯救者而是等待堂兄的觉醒. 雷伊在开场用一组动作刻画恰鲁的精神空虚,百无聊赖地刺绣、阅读、卧床打牌和使唤仆人给丈夫送茶,当她热情地接待丈夫归来,丈夫捧着书径直地走过忽视她,恰鲁来办公室谈的话题也很快被丈夫打断,婚姻生活的压抑来自丈夫视而不见. 这是一部讲述平凡人在日常生活中寻找美好的电影. 主人公平山是一名清洁工,对于平凡而规律的工作生活感到满足. 除此之外,他热爱音乐、书籍和拍摄树木的照片. 一次意外的相遇渐渐揭示了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