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 反对上帝抛弃人类的天使被流放到了柏林这座失落之城,被贬为历史灾难的记忆者:坐了一天冻僵的犹太女孩和战火中熊熊燃烧的街道,可如今人们麻木地走在被满是涂鸦的柏林墙分裂的城市,曾经繁华的市中心变成荒无人烟的隔离区,只有拄拐的老人在寻找波茨坦广场和图书管里老诗人感慨没有人想聆听自己的故事. 文德斯运用摇滚一反如诗的旁白和柔情的摄影,乐队舞台上的迷幻和疯狂,象征着战争伤疤后德国青年深陷美国殖民文化的自我麻醉中. 开头关于儿童的诗,以及流动的人群中只有儿童看得见天使,点明了儿童在自我认识上的天赋,丹尼尔握住石头、铅笔而无法感受实体的失落源于自我认识的迷惘,而玛丽安隐喻人类向精神家园的回归,在月圆之夜表演空中飞人时丹尼尔的视角第一次变成仰视,结尾玛丽安一袭红衣燃烧着生命之火,人类和天使达成了相互性救赎. 7/10. 在私人记忆与历史叙事中模糊不定的卡隆对角色本身并不关心,如果说航天梦和躺着装死、街头行进的乐队还属于卡隆的童年记忆,那么政治局势、身体检查和生产过程等诸多感知已超出儿童的经验,从不纵深运动的横摇将观众置于角色很近又防碍着共情,未展现过她们对事件的内心回应只催促她们带出事件,就像怀孕被甩的女佣待在光线最暗的狭小角落,画面最亮占据视觉中心的是银幕上飞行员亲吻修女,女性命运注定被摄影机忽视;男主人的脸被滤去,形象伴随门内跳跃的狗、头灯照亮的墙壁瓷砖、后视镜和拿烟的手一系列低机位局部细节,暗示其弃家的决意,无论是男主人执幼地将宽大的汽车停进狭窄走道,还是女佣男友拿着一根浴帘棍炫耀武功,对男性的嘲讽往往细腻妥帖;女性不断接受厄运挑战,如那名扮演怪兽的青年,在历史洪流中被推着肩膀,依然对火灾歌唱. 在一部电视纪录片中,五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故事浮出水面:科学家们观察到一个不寻常的男孩盯着电视看,孩子们开始了一场湖上划水冒险,一个电视摄制组在自然灾害中挣扎求生,早期的VR唤醒了一些可怕的东西,一个致命的梦被记录在录像带上. ”20世纪80年代的邪恶秘密以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方 式变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