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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良久，云曦才艰难地解释，“他只是被仇恨所蒙蔽，才会行差踏错……他答应沈慕白的交易，是因为沈慕白答应他，给他亲手杀死赵瀚的机会。”
见她急急辩解，贺千秋不忍逼她，却又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亦是沉默良久，才轻声反问一句：“姜公子复仇之心如此之重，可今日面见赵瀚，他为何却面不改色呢？”
“那是因为他大局为重……”说到这里，她却说不下去了。
大局为重……可恒哥何尝是考虑大局的人？若他考虑大局，怎会杀了张文书，拒绝郑理的不破阁与苍天联合一事，将苍天推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若是他顾全大局，怎会为了一己之仇，与沈慕白勾结，并将苍天武者引入岐山山腹，让他们以肉身排除机关，眼睁睁看他们受死？
千头万绪，脑中乱作一团，心中疑虑虽是不断扩大，但云曦死死坚信一点：“不会的，恒哥他再怎么……也绝对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