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予这几年见过许多红狐,他知道红狐都长得相似,他也分不清,所以,他对每一只都很好,在确认之前,他把所见的每一只都当成她。
唯独这只,他不愿信是她。
可即便不信,他也还是蹲下身去。
宋清予摸着小狐的头,声音沙哑:“我问你,它真会说话?”
“会啊,这狐极有灵性,能说话,能聊天,还懂人心意。”养狐人干号着,“我也不知道,这……这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啊……”
宋清予忽然沉默起来。
半晌,他摆摆手,仆人懂他的意思,立刻便带着养狐人离开。
这院子小,却也清静。
宋清予愣了许久,忽然低了身子,将小狐抱出来。
那小狐弄得他满身血污,腥味直直冲到他的脑子里。
宋清予洁癖了二十多年,寻常时候,连挨个桌子都要擦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狼狈,难得的是他还毫无察觉。
“盈盈。”他低低地唤着,“盈盈……”
“宋清予?”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过了。
宋清予一时反应不及,只条件反射地转身。
透过一片模糊水雾,他看见一身火红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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