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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还是沈骓开了口。
“你没事吧，坊主？”
焦佩元这才灵魂归窍，满头冷汗道：“琴房里怎么会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蛇虫鼠蚁？”
黄岑忙说：“坊间各屋都会定期剿除虫巢蛇穴，不可能毫无征兆地出现这么多恶心的东西，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偷偷将蛇虫放出来。”
“那是谁捣的鬼！”焦佩元难掩愤怒，要吃人的眼神从熟悉的一张张面孔上扫过，却不得而知，最后只能低声叹息。
“杜霜已经死了吗?”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众人后方飘来，问话的是焦雨荷。
焦佩元见琴房内蛇虫已空，试探地迈进去，这回丁禁并未再阻拦。
焦佩元走到被束缚在丝纱中的可怜女子面前，颤巍巍伸手去探对方鼻息，触手冰寒。焦佩元面容悲戚地摇摇头，人早已凉透了。
沈骓出声：“杜霜被杀，我们报官吧。”
焦佩元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长髯浮动：“至少等到天亮以后再去报官，或许在那之前我们就能揪出凶手，不用官衙派人来查案，好把对于缭音坊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可凶手是谁，我们毫不知情啊。万一他就隐藏在我们身边，继续害人该怎么办？”黄岑惶惶不安。
沈骓肃然道：“凶手杀死杜霜，还将她裹在丝纱里，钉尸入墙，说明他一定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而且他能来去自如，很可能也懂武功。”